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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有人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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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宅本就沒有什麽保安,溫酒也不希望桐春跟著自己還要遮遮掩掩那雙眸子,察覺到那固執視線的消失。

溫酒轉身過來皺著眉看著桐春閉著眼睛的模樣道:“誰叫你閉眼的?給我睜開!”

“不。”桐春固執的搖了搖頭,他這雙眼睛是怪物。

“呵、不睜開就給我站在這裏。”

溫酒話音一落,桐春的雙眼便倏地一下睜了開來,他跟著她,是那個人用許多個頭磕來的,他必須要跟著!

瞧著桐春睜開眼睛的溫酒滿意的笑了笑開口道:“記住了,別人看你不順眼,只能說明你不夠強,你若夠強,沒人敢看你不順眼。”

“他日他人罵你欺你辱你,你便可聽之打之殺之。”溫酒大大的貓眼緊緊的盯著桐春的重瞳道:“當然,如果你被打了,那便只能說明你無用。”

“殺人償命。”桐春同樣回望著溫酒,沙啞的聲音裏面帶著一絲絲讓人很難察覺到的痛苦。像個骷髏的手掌也是緊緊的拽在一起,無措、茫然、而又兇狠。

“殺人償命?”溫酒諷刺笑道:“那是因為你無能。”

“你!”桐春惡狠狠的瞪著溫酒。

哪裏見得這小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瞪自己捧在手心裏面的夫人,軒轅即墨眸中閃過一絲不喜,剛想伸手,卻被溫酒張開手握了下來,依舊饒有興趣的逗著桐春道:“我怎麽?我便是現在殺了你,也無人敢叫我償命,你信與不信?”

“信。”桐春點了點頭,剛剛這個女人身邊男人的氣息讓自己有點害怕,所以桐春慢慢的往這個開口揚言要殺自己的女人旁邊挪了挪。

瞧著桐春下意識的小動作,溫酒彎了彎嘴角道:“以後睜著眼睛,給了你眼睛,你便還要讓自己活得一片漆黑,怪誰?”

“我現在不需要你快速的出去適應別人異樣的眼神,但是我需要你先做到在家裏睜開眼睛,遇到人睜開眼睛,坦蕩處之,明白嗎?”

聽到溫酒的話,桐春雖然還是跟在溫酒身後睜著眼睛,但是卻不敢回話,因為他怕,他怕自己真的做不到。

沒有得到肯定回答的溫酒便再次開口道:“我所說的,你明白了嗎?”這是第二遍,若是第三遍,溫酒便也就任之處之了,只能說這塊朽木是自己不可雕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再不回來就沒了機會的桐春恰到好處的抓住了機會,沙啞著聲音,斬釘截鐵的回道:“明白。”

“嗯好。”溫酒點了點頭,按響了溫宅的門鈴。

此時正迷上了虐心劇的溫糯立刻含著一包眼淚,飄著飄著的去給溫酒開了門,隨後又飄著飄著回了沙發上,繼續與溫啟天看著電視上的虐戀情深。

看著溫糯飄著的身子,桐春立刻睜大了眼睛,指著溫糯喊道:“鬼、鬼!”

“嗯?”這一道嘶啞的聲音立即把溫糯、溫啟天以及廚房裏面正指揮著做晚飯的軒轅無名,再加上準備回南半球落在這裏的霍然都給吸引了過來。

一下子面對這麽多視線的桐春下意識的就要將眼睛閉上,但是一想到溫酒剛剛所說的話,卻是硬著頭皮睜開眼睛,全身發顫的望著眾人打量的視線。

好在這一屋子的人,倒也是被溫酒鍛煉得見到鬼都思緒平靜,更被說一個重瞳了。

倒是軒轅即墨看著出現在溫宅霍然道:“你怎麽來了?”

“我啊。”霍然優雅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沒辦法,現在就我是一條可憐的單身狗,所以我來蹭飯吃了,夫人您不會介意吧?”打蛇打七寸,求老大求夫人,這已經是他們幾位當家的心照不宣的事實了。

溫酒搖了搖頭道微笑道:“不介意。”

“喏,夫人你和老大身後藏的小崽子是從哪裏撿來的?”霍然雖說看上去溫文爾雅,但是說話向來就不是委婉之人。

再說此時的桐春看上去可不就像是從垃圾場裏面撿來的嗎?瘦骨嶙峋的模樣,渾身都是臟兮兮的,裸露在外的腳掌腳踝以及那雙拽得死死的拳頭,嘖!霍然砸了砸舌暗道:“好一個狼崽子,這小子也就比麥那個時候好那麽一點。”

聽到霍然的話,桐春整個人微微一楞,擡頭茫然的看向從樓梯上下來的如同畫裏面紳士的霍然,為什麽,這裏面的人為什麽都不驚訝自己的眼睛,為什麽,為什麽他笑得那麽好看?真好看!

瞧著被又是一個被霍然那副表面迷惑了的桐春,軒轅無名笑著搖了搖頭道:“當家的、夫人,晚飯快要好了,請問什麽時候用餐?”

“等舅舅們回來再吃飯吧。”溫酒朝著軒轅無名笑了笑。

“好的,夫人。”軒轅無名回以一笑。

“誒、夫人您還沒回答我,您是從哪裏撿來的這麽一個寶?”走下樓梯的霍然看著真的是一雙深棕色重瞳的桐春道:“我記得華夏有記載說是:重瞳者,聖人之相也,其擁有大智若愚的智慧與那七竅玲瓏之心,更是傳說,華夏的舜與項羽都是重瞳?”

“嗯,霍然說得沒錯。”溫啟天讚同霍然的話道:“華夏史書上記載有重瞳的只有八個人:倉頡、虞舜、重耳、項羽、呂光、高洋、魚俱羅、李煜。倉頡是黃帝時代的造字聖人;

虞舜是禪讓的聖人,孝順的聖人,三皇五帝之一;晉文公重耳是春秋五霸之一;項羽則是曠古絕今的”西楚霸王“;呂光則是十六國時期橫掃西域的後涼國王;

高洋是北齊建立者;魚俱羅相傳是用計設殺猛將李元霸隋朝名將;李煜是五代十國時南唐後主,著名的詞人,文學家。”

一口氣將自己所了解的說了個遍的溫啟天拿過一旁準備的白開水喝了一口道:“起先我以為這都是傳說,沒想到這重瞳倒是真的存在,還讓我溫啟天在有生之年見到了。真的是有意義,有意義啊!”

“嗯?”從未進過學校的桐春不太明白溫啟天在說什麽,但是他能看得出,這些人都不怕他,隱隱甚至好像還覺得自己的眼睛很特殊,但不是那種說自己是怪物的特殊,他們好像好像是、桐春形容不出來。

但不管怎麽樣,桐春的心到底還是放下了一半,只是那步子依舊還是跟在溫酒身後亦步亦趨的模樣讓霍然有些稀罕。

他之前怎麽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寶貝呢?他倒是很想知道重瞳到底是華夏傳說中的那麽神奇還是就現在的醫學上所說只是基因出現畸形或者是白內障早期?

聽到桐春發出來的聲音,霍然一聽便知道:“這是聲帶沒有發育好吧?應該是從小很少說話的原因。”

“嗯。”溫酒點了點頭道:“霍然你等會能不能給他看看嗓子以及做個全身檢查。”

“好。”等的就是這一句話的霍然眼裏都像是有小星星一般,非常之喜愛的看著桐春,就像是看見了一個寶貝疙瘩一樣,事實上,霍然還真的就將桐春的重瞳當做了一個寶貝疙瘩。

顯然是知道霍然抱著什麽主意的軒轅即墨淡淡的掃了眼自己的下屬道:“註意分寸。”

“Ok!”霍然回答得很快,眼睛卻是一絲一毫都沒有離開桐春的小身板。

“既然這麽喜歡、”軒轅即墨揚起嘴角道:“那你先帶他去洗個澡,然後再下來吃飯。”他可沒忘記,霍然這人雖然是喜歡研究,但是潔癖可是一點都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果然只見霍然皺了皺眉,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非常認真的詢問著溫酒道:“夫人,您告訴我,您是從哪裏找來的?”先問清楚來源,霍然才能確定自己要用什麽樣的消毒水以及防菌手套!

“天橋底下。”溫酒看著霍然道:“內臟旁。”至於這內臟是動物還是人的,於霍然這裏自然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因此聽完這話的霍然點了點頭咬牙道:“好,洗澡就洗澡,但是您們得讓我帶他一個月!”

“沒問題。”軒轅即墨與溫酒異口同聲,也許跟著霍然那時不時陰鷙到令人毛骨悚然性子,能練練桐春的膽子也好。

“對了他叫什麽名字?”霍然看著跟在溫酒身後站著不敢坐在沙發上的桐春問道。

“叫桐春。”溫酒接過軒轅無名遞過來的牛奶道:“謝謝。”隨後繼續朝著霍然道:“梧桐的桐,春天的,桐春,梧桐縫春,代表生機與希望。”

其實有一點外公沒有講到,那就是重瞳者,天生是帶半命煞的,這半命煞通常會沖掉重瞳者的本來命運,因此也就導致了那些聖人前半輩子順風順水,尊貴異常,下半輩子卻是黯然收場,遺留千古之遺憾。

而桐春他母親卻是誤打誤撞的用這名字化解了桐春一半的煞,讓這孩子在半命煞的沖擊下,還得以保留線生機與希望。多好的寓意,只可惜,生而難產,天命對普通人來說,實不可違。

“桐春?”霍然點了點頭朝著桐春道:“桐春是吧?你跟我上樓,我替你防水洗澡。”說完這話的霍然看著桐春眼裏的戒備,抿了抿唇後,優雅的繼續加了兩字道:“好嗎?”

沒有回話的桐春只是將眼神移向溫酒,似乎是在詢問溫酒可不可以。

對此溫酒雖然皺眉,但是還是在桐春初次回歸常人生活後,替他做了第一個選擇,朝著桐春點了點頭道:“這次,我給你做選擇,下次,便是你自己替自己選擇,知道嗎?”

“嗯。”桐春朝著溫酒點頭。隨即便尖著腳尖朝霍然走去。

溫宅的地面都鋪著毛茸茸的羊毛地毯,桐春踩上去,就知道這個肯定不便宜,因為很舒服,而且很幹凈,桐春知道自己的腳有點臟,所以他只能竭力的讓自己的腳掌不要靠近地毯,他不想這唯一一家不把自己怪物的人家嫌棄自己。

在這裏所有人都是明白人,溫啟天看著桐春的小動作,更是嘆了一口搖了搖頭道:“這孩子應該是吃了不少苦吧?”

“還好。”溫酒回了一句,的確在溫酒的眼裏,他真的只是還好,畢竟比起溫酒與麥臻的經歷來說,他雖然流浪,但是至少十歲的時候就逃離了深淵。

只是流浪也不至於讓這人渾身布滿了瘴氣,想到這裏的溫酒皺了皺眉,看來這上古瘴氣一出,天地間的陰穢之物便開始迫不及待的出世了。

要說陰穢之物不之物的,蔡文可不知道,只是當她從實驗室裏面興奮的跑出來到劉鑫的辦公室。

“劉局長,那個名櫄的先生很可疑。”蔡文義正言辭的看著劉鑫道。

劉鑫將文件整理好道:“為什麽?”

“我將他鞋上落的土化驗了一下,你知道嗎?那土雖然最表面是我們京城的黃土,呈堿性,但是那黃土下面是包裹的還未幹的黑土,呈微酸性,劉局,這也就說明,那個櫄在短短的一個小時或者更短的時間內跨過了東北來到了京城。”蔡文道:“這不可疑嗎?會不會與這次的命案有關?”

“可疑。”劉鑫點了點頭,繼續整理文件道:“但是,這個案子已經是七十一號組負責了,而且已經結案了。”

“劉局?”蔡文還想說什麽。劉鑫的電話便響了。

接通電話的劉鑫問道:“什麽事?”

“劉局,有人報案說拍到了鬼,而且那鬼還想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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